北山有花椒

微博ID与Lofter同名,信兽Only♡

【XS】回来吧 - 04

*现实背景

*破镜重圆设定

*HE预定

   
前文:01 02 03



*



进了房间打开灯,温尚翊终于松了口气——是两张单人床。他不禁暗暗感谢蔡昇晏还保有一点生而为人的良知。

 

陈信宏明显察觉到了温尚翊地突然放松,有点恶作剧般地补了一句:“单人床也很大嘛,两个人好像也可以睡得下。”

 

“你在发什么疯?”温尚翊没克制住猛地说出这句话。

 

而陈信宏却率先走进了房间,马上选择了靠墙的那张床,坐下后边脱鞋边说:“阿翊,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,最近突然发疯的到底是谁。”

 

温尚翊无法听出陈信宏是带着什么样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,他只知道就算是调侃地说说的也好,陈信宏还是戳到了自己的“痛处”。

最近突然发疯的终究还是他。

 

即使最先踏出那一步的是陈信宏。但陈信宏只是将一只脚轻轻地靠在了自己的脚边,只是又补上了那个预留的座位。他甚至每天都只给他回一封内容为“好”的短信。

 

而主动移开脚让他进入那个座位的是温尚翊,主动给他买便当的是温尚翊,主动在发日程的短信上加上“晚安”的也是温尚翊。

 

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,陈信宏回过头看了温尚翊一眼,但温尚翊却因为一个不明不白的眼神向那个人的方向奔跑了起来。

 

温尚翊决定不回答他的话,只是走到了靠窗的那张床坐下,并对陈信宏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
 

 

陈信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。

 

温尚翊不管是睡觉还是选床,都喜欢选靠窗户的那一边。因为他总有半夜睡不着的时候,所以他需要径直走到窗边,打开窗户抽根烟。如果不是睡在靠窗边的位置,他只能在“打开床头灯吵醒本来就睡眠不足的陈信宏”和“摸着黑绕一圈”中做抉择。

 

所以和陈信宏一起睡的时候,温尚翊总是要睡窗边的。

 

陈信宏还记得,也习惯性地这么做了。但这是温尚翊第一次因为这件事跟他说:“谢谢”。他不太喜欢,但还是回了一句:“不客气。”

 

 

“今晚要彩排吗?”陈信宏双手撑着床,分分钟就要倒下的样子。

 

温尚翊打开了手机,划了划屏,举到了陈信宏眼前:“建了个群你从来不看吗?士杰早都在群里说今晚休息,等明天中午音响线铺好再排。”

 

陈信宏一伸手按住了温尚翊的home键,把聊天界面收了起来,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随即又突然笑了。

 

“可以睡觉了,开心吼?”温尚翊轻哼一声。

 

“不是因为这个笑的。”陈信宏已经笑眯眯地钻进了被子里。

 

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

 

“没什么,吃饭叫我。”某人已经抱着枕头,一幅整装待睡的样子。

 

温尚翊无奈,走去打开了电视,把声音调至静音,机械式地换着台,但满脑子都是:“陈信宏睡在我旁边!”的脑内弹幕。

 

而陈信宏睡着前还在想着让他发笑的一幕——他故意按下了温尚翊手机的home键,一眼瞄到了那个好好地呆在桌面的联系人图标。图标下标示着那个“A阿信”。

 

“演得很好嘛温尚翊,你果然没删,别告诉我是因为懒。”得出了这个结论,陈信宏难得睡了一个很好的觉。

 

 

 

*

 

 

 

第一天晚上的舞台,照例是体力最佳的。不知是不是睡饱了的原因,陈信宏蹦哒地格外欢乐。甚至还有心思专门跑去延伸台那边去闹温尚翊,当然“戳戳乐”之后还是需要再背靠背高歌一曲。

 

温尚翊和陈信宏之间最大的默契,大概就是不会让所有台下的私人恩怨影响到台上的发挥表现。先前好几次,两人在上台前还在因为“演唱会前干嘛去喝酒”或“明明要演唱会了还通宵玩网”这种事情,吵到不可开交。一上台又变成了笑容满面的好兄弟——好到可以一起唱《恋爱ING》的那种“好兄弟”。

 

但温尚翊今天还是感到了不一样。虽然自分手之后两人依旧在台上进行插科打诨嘻嘻哈哈的互动,但还是有意无意地避免过分亲密的身体接触。

 

但今天,陈信宏重重地撞上了他的背,又自然地靠着他继续唱这歌。

“靠,好久没这样,真的重好多。”

温尚翊甚至被撞开了几步。

但台下的观众却看见了团长“被欺负”后的笑容。

 

演唱会结束后,照例是鞠躬环节。温尚翊自然地走到蔡昇晏身边,准备牵起他的手。但这个时候,他却感受到了一个人站到了他的身边。他以为是刘冠佑或石锦航,刚准备将手伸去,却被那只手躲开了。

 

温尚翊觉得莫名其妙,一抬头看那手的主人——陈信宏。

 

如果歌迷有心探究,肯定会发现每次散场后的鞠躬队型都差不了太多。但蔡昇晏肯定是要与温尚翊捆绑,而陈信宏左右一定要是刘冠佑和石锦航。

 

反正排来排去,就是不能让陈信宏与温尚翊牵手——因为谈恋爱时不能太明显(微博上分明疯传过一张陈信宏把温尚翊的手握到发红,而另一边的手却松松一牵的照片),分手后又为了避免尴尬。所以陈信宏和温尚翊很少站在一起拉着手鞠躬。

 

但这次,陈信宏主动走到了温尚翊的身边。

 

陈信宏冲温尚翊笑了,又将手冲他伸去。温尚翊迟疑了一下,刚准备拉起就又被某人躲开了。陈信宏就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好几次,乐此不疲地和温尚翊玩着这种“看你能不能牵到我的手”的小游戏。

 

台下的观众尖叫了。

台上的温尚翊急眼了。

 

小声地骂了一句:“靠,你到底要不要牵。”

 

然后他听见那个人轻轻地说了一句:“要,当然要。”然后温尚翊的手,被拉到了某人的手心。

 

这这举动像是演唱会结束前的小花絮,底下的观众只是被这种互动刺激了一下,便又马上要面对演唱会要结束的事实,叫着闹着不让他们走。

 

但温尚翊鞠躬的时候,却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
那个人的手心好热,足以烤化他的理智。

 

陈信宏的力气很大,牵手的时候总是牵得死死的。

 

还在一起的时候,只要他们一并排坐在一起,陈信宏的手一动,温尚翊就一阵嫌弃。

 

“陈信宏,你能不能放松一点。我手会痛。”

然后他就会感觉那个手上的力气收敛了一点,但会被用“蹭”来替代。

 

即使温尚翊的手上,有练吉他练出来的二十多年老茧,他也还是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指尖,抚摸在自己的手指节上的温柔。

 

然后在他向陈信宏提出分手的那天,陈信宏说:“我就知道,如果是要放手,也是你先。”温尚翊知道他想表达什么。

 

“所以这就是你每次牵手都那么用力的原因吗——因为你想用尽全力握紧我,因为你不想放开我。”当然,温尚翊没有这么回答他。他当时的回答是:“我也有努力过。真的努力过。”

 

鞠躬结束了,陈信宏松开了温尚翊的手,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。

 

温尚翊看着那个背影,突然好像回到了他们分手那天。

 

当时也是陈信宏先转身的。其实只要晚那么几秒,陈信宏就能如愿看见金属男人没有憋住的眼泪。

 

他就这么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自己家的楼梯口。背影后跟着的,是他们共同经历过的每一个场景。

 

好像走马灯一样,在温尚翊眼前游走位移。

 

是他在在日本的河堤上被陈信宏牵着,看着满天烟花在空中爆炸。

 

是在机场出登机口,陈信宏大跨步地向前走没等他,他抄起水瓶就朝他打。

 

是在上海外滩,夜游的轮船上。他站在身边笑着:“我们来到上海了。”

 

这记忆太过琐碎嘈杂,甚至丢弃了时间线,就这么气势浩荡地铺陈在他眼前,又随着陈信宏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——然后整个世界也瞬间安静了。

 

是死一般的安静。

温尚翊的世界再没有了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,再没有人在身边因为一件“衣服乱丢”这样的小事吵闹不停,再没有人能一起打双人游戏大笑出声,再没有人一起窝在沙发看电影叽叽喳喳地发表影评。

 温尚翊提醒自己需要从回忆里面抽离开来,有一些选择既然做下了便不应该再有反悔的余地。

所以他决定先把演唱会开完,别再纠结这些“儿女私情”。

 

*

 

 

照例鞠躬之后,还要再围到一起商讨一下接下来的最后一次安扣。但其实歌单在上台之前都已订好,只是许多第一次来看的路人朋友特别吃“千呼万唤使出来”的套路。

 

 

所以日常他们围在一起,看似商量歌单,其实都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
“晚上吃不吃宵夜?”

“叫外卖吧,懒得走。”

“冠佑去拿。”

“又是我?让世杰去啦。”

“去谁房里吃?”

“怪兽吧怪兽吧,他吃完还自愿帮我们收。”

“喂!”

“阿信这次来吗?又不吃?”

“我算了,我要睡觉。”

然后五个人一本正经地点头,再转身唱那些“临时商量好”的歌。

 

所以这一次,温尚翊已经做好了要讨论食物的准备。并下定决心要是再说起这件事,就让他们全都冲去冠佑房间。

 

但就当他准备将话题往那边引的时候,他听见陈信宏说:“我想唱洋葱。”

 

所有人突然都像是被呛了一口水,一时半会说不出话。唯有石锦航反应了一下:“这太赶了吧……不是用《温柔》吗?”

 

“《洋葱》本来就在加班候选里吧?”陈信宏好像不肯让步“之前也有排几次。都还记得吧?”

 

“……你要唱就唱吧”玛莎感觉到了陈信宏的坚持,说这话的时候还敏锐地瞟了一眼温尚翊。

 

所以莫名其妙地,“商讨会”在他没说一句话的情况下结束了。而陈信宏,要唱《洋葱》。

 

 

他开始回想《洋葱》的谱子,但其实手指已经诚实地开始表演起肌肉记忆——他怎么会不记得,陈信宏第一次写完这首歌的时候,第一时间跑来唱给他听。

 

是最简单的弹唱版,甚至有地方的和弦还不是那么的顺畅。但当陈信宏把整首歌唱完后,温尚翊却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。

 

他印象最深刻的那一句,被储存成了脑内时不时便跳出的音频:“我就像一颗洋葱,永远是配角戏,多希望能与你,有一秒专属的剧情。”

 

啊对,就是现在唱的这一句。

 

陈信宏唱这歌的时候,并没有看向温尚翊的方向。但温尚翊自作多情又不可否认地认为,这首歌为他而唱。

 

正如这首歌为他而生。

 

 

那时候的陈信宏还没告白,那时候的温尚翊只是把陈信宏当最好的兄弟看待。但当陈信宏唱完那首并不完美的《洋葱》后,便低着头假装淡定地调着弦说:“写完了,第一个就想给你听。写得怎么样?”

 

“很虐。”温尚翊只能给出这样的评价“很难受。”

 

“我写的时候也很难受。”陈信宏苦笑道:“但终究还是写出来了。你能懂我的难受就好。”

 

这是陈信宏对那时候还没开窍的温尚翊的第一个晦涩的告白。

 

但温尚翊再蠢,也还是能察觉到陈信宏的反常。虽然他将“陈信宏喜欢我”这种可能性放在了所有可能发生情况的末端。

 

“你再这样乱调弦,会崩掉。”

 

“……呃,有点紧张。”陈信宏停下了调弦的手,低头看地板。

 

“紧张什么?我是音乐比赛评委哦!”温尚翊踢了他一脚。

 

“只有你觉得这首歌好,才会有更多的人,在KTV选择这首歌……唱给他们想要坦诚的对象。”陈信宏继续说:“因为有可能会打动到他们……就像你现在这样被打动。”

 

“……什么意思。”

 

“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。”

*

 

歌快唱完了,温尚翊的回忆也逆流回脑海了。

他再一次清晰地听见了陈信宏唱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

“只要你能听到我,看到我的全心全意。”
 

直到掐断最后一个音符,温尚翊仍旧是懵的。
 

他没有空思考太多,只是一直在考虑着一个最简单的问题——今晚回房间后,该怎么面对陈信宏。

-TBC-

先允许各位羡慕我一秒钟——作为一个长沙全勤的人,听到了《后来》、看到了贝斯信打鼓信、见到了团长翻跟斗,听见了主唱对团长说:“处理你啊!”于是瞬间回酒店,狂飙出3000字!


比起今日看见《彩虹》舞美的震撼,允许我先写写《洋葱》。他站在橙色聚光灯下的样子真的像王子,而cp脑的我在这首苦情歌里听到了无限多的可能(唉唉唉)


两场演唱会提供的梗,可以用来写无数篇同人了XDDD


天津也全勤的我还能见证些什么呢?真的好期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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